我有幸在1956年以第一志愿、第一bevictor伟德网页考入北京地质bevictor伟德网页石油地质专业。一个皖南穷丫头,怀着美丽的梦想,挑着被子和木箱,还带着一把铜油布的雨。吹秸饽吧墓懦,开始了未知的人生。
北京地质bevictor伟德网页由当时国内几所名校中的地质系合并而成,师资、图书、设备在当时国内堪称一流,教学水平很高,原有bevictor伟德网页的教学风格加上前苏联地质专业教学经验的补充完善,使学生在校期间得到了扎实的专业理论教育和野外地质实践锻炼。
在校5年,我们石油地质专业学生学习了40多门基础课、专业基础课、专业课以及相关的实验测试和多种形式的考试,还由浅入深地进行了5次野外地质实习,从理论到实践,从地表到地下,一步步构建了学生的地质思维能力。
1960年四年级暑假,全年级学生被派往新疆东北和内蒙古各油田及探区做石油地质综合性生产实习,这是在校的最后一次野外实习。我所在的6人小组被分到内蒙古通辽县巴音塔拉地区油气地质勘探队。实习期间工作的安排由生产队业务领导负责,bevictor伟德网页老师只来一两次检查。我们在该队技术员的具体指导下,直接参与找油的主要工作进程,例如从钻井中关注岩心的获。匝倚闹鸩惚嗦、观察描述,对可能的储油层做简易化验,编制该钻井所穿地层的柱状剖面图,将含油层及其特点标注在地层柱状图上,初步分析本井区的含油情况。还要根据多口钻井地层资料,编制地层剖面图,在一条线上了解地层分布及含油性展布。此外还根据地震和众多测井资料编制各种平面图,分析探区地下地质结构及含油气程度,并在此基础上指出该区进一步找油勘探的方向,最后编写生产报告和毕业论文。因无教师跟随,学生自主性强,工作投入,成为该生产队地质工作的得力助手,普遍受到好评。
这次实习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独立工作。实习后期我们小组6位同学各分到一个钻井队,独立承担收集钻井地质资料的任务,真刀真枪的担起钻井地质员。我所去的钻井队处在没有村庄的草原上,全队没有女同志,队长见到我这女生不肯接收,让我跟汽车返回基地。但因生产实习的时限和钻井开工完钻的进程,我必须留下,否则我将失去一次观察完整钻井的机会。经我再三坚持,队长无奈收留。
这个井队有一台钻机、一个大帐篷和一个破旧的小蒙古包。钻机是工作场所,帐篷是钻工的住所,蒙古包是伙房。晚上我跟队长说,我住蒙古包小伙房,他说伙房四处漏风,草原有狼,常来光顾,绝对不可。无奈,我只好住进钻工的帐篷,队长安排我住在靠近帐篷门口的上铺,他住下铺。就这样,我早出晚入,和衣而睡,坚持到钻井的完工。
我在井队既是学员、地质员,也是钻工们的小老师,教他们最浅显易懂的地下地质知识。记得我曾这样对他们讲解地下地层和构造:好比土炕上稀稀拉拉摆了几个大西瓜,瓜上盖了几层被子,显出凹凸不平,这些被子就像地层,凸处是背斜,凹处向斜。被子里若有水的叫含水层,有时水中还漂着石油。因为油比水轻,在流动时会聚到凸起即背斜顶部,这里可能形成油田。钻井就打在凸起即背斜顶部,见油的机会比较大。此外我还教他们唱歌,帮炊事员做饭,真是同吃同住同劳动,彼此成了好朋友。
实际上这些做法都是在离校前院系领导对学生的一再嘱咐,要求我们和当地群众打成一片,要做“五大员”,即学员、地质员、教员、炊事员、服务员。
那些朴实的蒙古族钻工,一旦换班休息,时:臀乙黄鹕⒉、拉家常,有时也对我开玩笑,把我的来信藏起来,并审问我:是否男朋友来信?叫啥名字?当我完成任务离开钻井队时,大家都依依不舍,互留地址,相互祝福。
巴音塔拉草原的异样风光也给我留下了许多美好的记忆,宽广无垠的绿色草原,灰白色的帐篷、蒙古包,高耸的钻塔、水池,加上日落的余晖,构成一副往日少见的画面。每到傍晚散步,有时我还信手画一点草原小景,有时还在日记中写几句打油诗。“内蒙草原碧绿片片,辽远如海心怡神煊。钻塔、帐篷、水泡、牛羊,星星点点,蓝天上白云片片。未来的勘探队员,为寻找地下宝藏,在您的怀抱里锻炼。”
通过这次生产实习,我们比较全面的运用了所学的地质理论,直接参与了找油一线的活动,使我们对未来成为一名合格的石油地质工作者增强了信心,对回:蟮目纬碳叭蘸舐长的地质工作和学习生活有了明确的目标。
五年大学生活丰富多彩,所受教育全面。我们学习和初步掌握了比较扎实的石油地质理论,进行了难忘的野外地质实践,初步训练了找油的本领,这些都为我们未来的石油地质事业奠定了坚实基。被谷梦颐窃诩枘鸦肪持卸土读顺钥嗟木、克服困难的能力,并亲近了基层群众,增强了对劳动人民的感情,为我们树立了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给漫长的人生旅程指引了方向。
是的,这一路走来,我们怀着母校的嘱托,在石油地质勘探的教学和实践中稳步前行。我们在课堂上对学生进行了和石油地质有关的多种课程的教学活动,在暑假里带领学生踏遍祖国的山川,从渤海之滨到塔里木盆地,从松辽平原到江汉盆地,从太行山、贺兰山、祁连山到天山,穿戈壁、趟沙漠,风餐露宿,为祖国寻找石油,奉献年华,贡献力量。(文/万静萍)